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是不會忘掉,只是想不起來罷了,但是對漾漾來說,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,有時候會不小心讓他活在悔恨之中,有時候卻又是那樣的不一定,誰叫曾經是發生過那些令他害怕的事情。

他不曾把這些過往告訴千冬歲、喵喵或是萊恩,知曉的人並不多,而他的枕邊人冰炎卻很清楚那些事情,那件事情對他們來說可以說是太過震撼以及措手不及,讓他們差點喪失重要的人的生命。

「褚。」冰炎看見漾漾發呆的樣子很擔心。

「啊!亞,歡迎回來。」聽見冰炎的聲音漾漾馬上轉頭。

「想什麼?」冰炎看見漾漾手機當中的簡訊。

「沒什麼。」漾漾出了一身冷汗而不自知。

【漾漾,你有害怕的事情嗎?】簡訊上簡單明瞭的話語讓漾漾想了很久,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想起很久、很久以前的事情,然後就開始陷入久遠的回憶當中,直到冰炎叫他才回神過來。

冰炎看見漾漾手機當中的簡訊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,只是他沒想到經過那麼久的時間對方還記得那件事,也因為喵喵傳來的簡訊讓樣樣陷入沉思,一瞬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。

對此冰炎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坐在他旁邊把他擁入懷中安撫他,想起那些事情的漾漾心情當然不是很好,有了冰炎的安慰他懸著的一顆心才開始慢慢放鬆下來,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冰炎身上。

「別去想了,那件事已經解決。」冰炎摸摸漾漾的頭安慰著他。

「嗯。」漾漾靠在冰炎的懷裡沒有多說什麼。

那件事讓漾漾差點失去最疼愛他的舅舅,讓母親差點失去自己最重要的兄弟,儘管已經過去那麼久的時間,提到那件事還是讓大家難以忘懷,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忘不了那場噩夢。

即使到了現在然接手了妖師首領的位子,他們也不輕易的提起這件事,那件事情是他們的傷痛,凡斯也不太喜歡提起那件事情,有冰牙精靈守護的妖師領地竟然還會發生鬼族來痛下殺手,光是這件事就讓人感到很討厭。

重柳一族在某位神族的交涉之下不再追殺妖師一族的人,那次不知道為什麼會讓鬼族輕易的通過結界,造成很大的損傷,氣的凡斯差點沒有詛咒某些人,惡狠狠的滅了一群鬼族。

「亞,我以為我自己已經有辦法面對那件事情,可是當喵喵傳來簡訊的時候,我才發現到,我自己根本無法面對。」漾漾實在不想要告訴朋友自己害怕什麼事。

「人終其一生都會有害怕的事情,那件事情帶給你的印象太過深刻,你才會到現在還在怕。」冰炎從不告訴漾漾自己害怕失去他。

「亞呢?會害怕什麼事情?」漾漾靠在冰炎的懷裡淡淡的問著。

「以前你出任務受重傷的時候,我差點失去你時。」冰炎緩緩的回答著。

「那時候讓他自責很久呢!因為我和她受到很嚴重的傷害。」漾漾想起冰炎說的是哪件事情。

「我差點沒追殺他,畢竟我最重要的兩個人受到傷害。」冰炎還記得當初差點沒把妹妹的男朋友痛打一頓。

強大如鬼的冰炎還是有害怕的事情,那就是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受重傷,差點失去性命,是他無法接受的一點,要是知道罪魁禍首是誰還會去教訓那個人,這是冰炎唯一害怕的事情。

即使是多麼強大的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,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害怕的事情,冰炎和漾漾也不例外,因此當喵喵問起他們害怕的事情時,漾漾會想到很久以前差點讓疼愛自己的親戚喪命的事情,而冰炎會想到他出任務受重傷的事情。

只是這些事情他們不打算告訴其他人,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,告訴其他人不過是多此一舉,況且就算是親近的朋友也不一定要知曉,誰叫這對他們來說是心底很嚴重的傷。

「喵喵要是沒有問出來的話,肯定會鬧很久的說,但是我不想說。」漾漾看著手機上的簡訊說著。

「隨意的告訴她,有些事情不需要多說。」冰炎認為那些事情不方便和親友們說。

聽見冰炎說的話漾漾隨意打了幾個他認為不重要的話給喵喵知曉,他們有太多、太多的事情真的不適合告訴其他人,加上這件事本來就關係到妖師一族,這就更不能說出去。

冰牙護著妖師一族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,但是守世界還是很多人不見得會接受妖師的存在,因此對於他們來說能隱瞞就隱瞞,能隱居就隱居,除非有必要否則不會展現在世人面前。

儘管大家知曉凡斯是千年前的妖師首領也是一樣,他們還是選擇避居世界的角落,只有在需要他們力量的時候才會出現在世人面前,不然他們不會輕易的現身在世界上。

「我們好像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和其他人說。」漾漾對此感到有些遺憾。

「這是當初立下的規定。」冰炎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規定。

並不是因為妖師是被世界唾棄的種族,而是當初鬼族花了很多心力來誘惑那些有能力卻不堅定的妖師,才會造成凡斯不得不立下這樣的規矩,況且誰知道鬼族的王是否哪天還會再次覺醒。

現在各自雍立的鬼王並不可怕,真正可怕的是鬼王上面的王,那個王可是差點毀滅中土世界,讓守世界一度陷入混亂當中,即使是中立的中族也無法避免要參戰,差點沒有毀滅世界。

自從那次戰役之後世界立下了很多規矩,妖師一族當然也不例外,凡斯立下的規矩雖然有很多人想要打破,但是從沒有人有成功過,直到那件事情的發生,氣的凡斯不得不整頓妖師一族。

「睡吧!我會在這裡陪你。」冰炎哄著漾漾入睡。

「嗯。」漾漾乖乖的閉上眼睛睡覺。

冰炎看著漾漾的睡臉沒有多說什麼,他知道然的父親出事那件事造成漾漾很大的心理陰影,害的凡斯差點要修改他和白玲慈的記憶,雖然叔叔沒有大礙,但是後遺症太多,不得不提前先引退。

直到然成年之前都是凡斯在掌管妖師一族的事物,亞那可是非常心疼那時候的凡斯,只是對方不喊苦他也無法多說什麼,只能盡量在旁邊協助,冰炎對那些事情還是記憶猶新。

冰炎摸著漾漾的睡臉,輕柔的動作沒有吵醒自己的最愛的人,他知道米可蕥學妹並不是故意的,大概只是想要問問,沒想到會讓漾漾想起那些事情,如果可以冰炎當然不希望他想起這些事情。

「褚,我希望你不要再被噩夢給干擾。」冰炎輕輕的摸著漾漾的瀏海。

小小的祝福可以讓漾漾睡得很好,冰炎不希望他繼續被夢魘干擾,只要對方可以睡得很好冰炎會安心許多,他只祈求那些事情不再侵擾漾漾,他只要他好好的就好,可以永遠陪在自己的身邊。

給予祝福之後冰炎親吻漾漾的額頭,然後自己靠在他身邊一起睡覺,往昔的噩夢不會在侵擾他們兩人,相信他們兩人可以睡得很好,不再需要擔心那些煩人的一切,惱人的噩夢一定會遠離他們。

醒過來的漾漾看見自己被抱在懷裡,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,他覺得自己很幸福,可以擁有這樣好的一個情人真的很幸福,冰炎對他真的很好,好到讓他自己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。

「醒了?」冰炎感受到懷裡的人兒有些動靜。

「嗯。」漾漾用力的擁抱冰炎。

感受到對方的力度冰炎沒有多說什麼,他輕輕的摸著他的頭髮,什麼話也不多說,既然對方不說話冰炎也不會刻意去搭話,只會安靜的看著漾漾想要做什麼,任由對方在自己的身上撒野。

漾漾喜歡在冰炎身上撒野,他知道對方會容忍他,只要不要太過分對方是不會說什麼,這是冰炎給予他的權力,也只有他可以這樣做,這點漾漾還很清楚,怎麼說冰炎還是很寵愛他。

有些人總是會探討漾漾的魅力到底在哪裡,卻不知道其實是冰炎對他一見鍾情,認定他是自己這一生當中最重要的伴侶,而且冰牙上上下下早已經承認他們兩人的關係。

「漾漾真討厭,都不告訴我們你害怕什麼事情。」喵喵一臉哀怨的看著自家好友。

「對不起,我不能說。」漾漾終究無法告訴他們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自己這樣害怕。

「喵喵,那是妖師一族的秘密,不可言說的秘密。」千冬歲知道漾漾為什麼那些事情不能言說。

「哪有這樣的,真討厭!」喵喵鼓著腮幫子看著兩位好友。

聽見好友說的話漾漾苦笑,妖師本來就是很低調的種族,有太多的事情本來就不能告訴大家,尤其那件事情又和前任的妖師首領有關係,太多、太多的原因讓他無法告訴自己的好友們。

千冬歲當然知道漾漾的意思,因為在他的家族也是這樣的情形,不能說的事情終究不能說,如果可以訴說的話他們會很樂意告訴自己的好友們,畢竟誰都希望自己能夠被其他人了解。

其實在漾漾的內心當中除了不能告訴好友們以外,那就是他其實也不想要讓大家知道自己會害怕這件事,更不想要告訴大家其實因為那件事情之後他有一點創傷壓力症候群,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治療好。

「褚。」冰炎來到白園看見他們聚在一起的樣子沒有多說什麼。

「亞,你今天不是去找教授?」看見冰炎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漾漾微笑。

「那些事情處理好了。」冰炎把人撈到自己的懷裡。

「嗯。」漾漾很開心冰炎可以出現在自己的眼前。

他們兩人這樣親密的舉動讓其他人覺得很閃,千冬歲和喵喵覺得他們需要戴墨鏡才可以,可惜他們現在手邊沒有墨鏡可用,只能稍微被他們兩人閃瞎眼睛,不過看見他們兩人感情很好的樣子自然也很開心。

冰炎對漾漾可說是百般的呵護,因此漾漾才能忘卻那些對於他來說很恐怖也很令他害怕的事情,有冰炎在身邊漾漾不需要擔心那麼多,他知道他會好好的保護他,讓他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,誰叫他是那樣的信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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